一壶刚抽上来的地下水,两包便宜的香烟,一包装在裤兜里,另一包陪同打火机一齐装在上衣口袋,腋下夹着破草帽,一只手拎着镰刀,父亲就这样匆匆下地干活了。
秋收很紧张,父亲把一日三餐并成了两餐。中午给他送饭时,发现他的口袋已经空了,烟又抽光了。看着父亲那疲惫不堪的神情,虽然不情愿,也只得跑回去又买包烟送来。
父亲刚刚四十岁,闲暇的时候,总喜欢和他的那群烟友聚在路边,蹲成一圈,晒着太阳,一边抽烟,一边唠着闲篇。亲戚朋友都说父亲显老,像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。
其实我知道,父亲原来是不抽烟的。这些年家庭的重担全压在他的肩上,为了赚钱供给家用,父亲整日奔走劳碌。或许,在父亲的心里,有太多的辛酸,太多的苦闷,但他不愿将担子分到我们的身上,不愿让生活的琐事影响我的学习,父亲是“自私”的。
只是,廉价的香烟慢慢地成了父亲生活中最亲密的陪伴。虽然五颜六色的烟盒上都标有“吸烟有害健康”的字样,可这简短通俗的六个字根本阻挡不住父亲抽烟的“信念”。在时光的周而复始中,抽烟成了父亲的“一日三餐”。全家人一直劝父亲戒烟,甚至发生了争吵,但生活的压力让父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,咳嗽声越来越沉重。
现在,两个姐姐顺利参加了工作,我也正在长大,父亲的劳苦也应该快结束了吧,我们都不想再听到那久久的哀咳声了。
父亲,为了您的健康,请丢掉手中的那根烟,以后的担子我们一同承担。